罗向天在市中心最贵的酒店包了一层楼给林梓过生日，算好林梓下课的时间去校门口接他，可是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看见林梓，倒看见了万琦。
万琦告诉他林梓下午请假了。
“知道他为什么请假吗？”罗向天问。
万琦摇了摇头。
“好，谢谢。”罗向天对万琦点点头摇上车窗准备发动车子，却见万琦扒着车窗不动。
“怎么了？”罗向天摇下车窗问。
“天哥，我还是不明白，你到底为什么对林梓那么好？”
罗向天沉思，过一会，露出一个笑：“你以后会明白的。”
万琦：“……”
罗向天重新发动了车子，拿出手机给林梓打电话。
电话没接。
他的心沉一沉。
又打，又没接，他的心又沉一沉。
打到第五遍，罗向天决定再打不通就要报警时，电话通了。林梓的声音泛着水汽，像是刚从浴室出来。
罗向天不由得下身一紧，声音都差点变调：“喂，小梓，你在哪？我刚去接你，万琦说你下午请假了。”
“我在家。”
“在家？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怎么还请假了。”
林梓不说话。
电话里的沉默让罗向天不由得忐忑，他放低了声音说：“小梓，对不起，我不是在质问你，我只是、只是有点担心。”
电话里依然没有声音。
罗向天脑中更乱，“那个，小梓，今天是你的生日，祝你生日快乐。我订了餐，你、你换衣服吧，我现在回来接你。”
林梓挂了电话。
没有拒绝。
罗向天看着被挂断的通话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，踩下油门，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。
回到家，林梓不在客厅。罗向天抬头望二楼，林梓的房门紧闭，也许还在换衣服吧。
罗向天坐沙发上等。
可是又等了半个小时，林梓还没下来，罗向天慌了，赶紧跑到二楼去敲门。
“小梓，衣服换好了吗？”
林梓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说：“你进来吧。”
声音不大，没有过生日的喜悦，反而带着一种宿命感。罗向天赶紧拧开把手。
门没锁，罗向天一拧，门就开了。门里的景象出乎他的意料——林梓没有换衣服，还穿着浴袍，正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的景色。
罗向天走过去小声问：“小梓，怎么没有换衣服，是不想去外面吃饭吗？”
林梓听到声音回过头，眼睛对上罗向天。
少年的眼睛带着年轻特有的纯净，孤傲，又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孤独，就这样直直地望着罗向天。
罗向天移开了眼，自惭形秽。
“你是喜欢我的吧。”林梓突然说。
罗向天一惊：“没有！小梓，我没有那种想法，我没有，我我我……”
林梓笑了：“我还没说哪种喜欢呢。”
罗向天怔住，这才发现自己不打自招了。正站在原地局促不知所措时，林梓又开口了，“你想要我吗？”
罗向天惊诧地望着林梓，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林梓从飘窗上下来，站在罗向天跟前，缓缓解开身上的浴袍，少年年轻美好的身躯就这么一览无余得呈现在罗向天面前。
这是罗向天梦了无数次的画面，可当真实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他却像石化了般全身不能动弹。
“小、小梓……”罗向天舌头打结。
林梓靠近他，手指摸上他的皮扣，“这就是你的目的吧，你想要的就是这个是吗？”
“不是！”罗向天连连后退，“不是的，小梓，我没有，我没有想要得到什么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林梓讽笑，眼睛瞄向罗向天身下某个地方，“那天我都看见了。”
“小、小梓……”
“我想进娱乐圈，可我不想从龙套跑起，如果你帮我的话，今晚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拿走。”
罗向天惊讶：“为什么想进娱乐圈？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，你只要告诉我你帮不帮。”
“帮，帮，你做什么我都会帮的，只要你需要。来，小梓，先把衣服穿上，别着凉了。”罗向天捡起掉在地上的浴袍，不敢看林梓的身子，哆嗦着给他披上。
林梓却挥掉了浴袍，抱住了大他一倍体积的罗向天，贴上了那张因震惊而微张的嘴唇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。”
罗向天推开了林梓，他满脸通红，慌乱得语无伦次：“小小小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林梓不耐地看着他：“要吗？”
罗向天不敢抬头，可是低下头又看见少年腿间粉嫩的东西，他的脑袋被烧得混沌不清，眼睛四处闪躲说：“小、小梓……我、我会帮你……但你不需要、不需要这样……你快把、快把衣服……”
“不要算了。”林梓打断他，扯过他手里的浴袍，随意往身上一套，打个结，就转身往外面走。
罗向天愣在当场。
等林梓快走到门口时，他才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喊住：“如果我不要，你就要去找别人是吗？”
林梓停住脚步，嗤笑一声，“不然呢？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罪犯之子，我靠什么跟人家争？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进娱乐圈？”罗向天快步走过去，“好好的上个大学，好好的找个工作或者创业不好吗？”
“因为娱乐圈来钱快。”林梓平静地说。
“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？”罗向天不解，“我有钱啊，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啊。虽然我还没有达到林董那个高度，可至少比娱乐圈赚得多啊，你为什么一定要辛苦地进娱乐圈？”
“你有钱？”林梓轻笑，“可那都是你的钱，那不是我的！”
“我的钱就是你的……”
“不是！”林梓突然大吼，“罗向天，你以为你供我吃供我穿我就要感恩戴德吗？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，说我不过是你罗总大发慈悲施舍的一条流浪狗！你知道我的感受吗？啊！你知道吗！”
“对不起，小梓，我不知道，对不起，可我真的没有那么想，我……”
“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收留了我，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。”
打断罗向天的话，说完，林梓就拉开了门。
罗向天在身后抓住他的手臂。
林梓转过头望着罗向天。
“我要。”罗向天说。
“什么？”
罗向天靠近，低头亲吻少年眼角的泪痕，“不要去找别人，你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”
床上的少年闭着眼，双手乖巧地放在身体两侧，不着片缕的白皙肌肤躺在浅灰色格子床单上，像一只任猛虎吞噬的无助小兽。
这只小兽，曾经那么骄傲。
罗向天站在床边，看着等待自己宰割的林梓，心揪成一团。
这是他放在心尖上十二年的明珠，如今，却要自己亲手去摧毁。
他不想，这是在亵渎神明，他不要做罪人。可是他更不想，不想这具美好的身躯被他人抚摸，这是他的神明，他不配，别人更不配。
罗向天站在床边踌躇。他静静地看着林梓，看他一览无遗的身体。看着看着，他的本能渐渐打败了理智，他被自己心底深处不可启齿的占有欲驱使，他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，轻轻覆了下去。
当他壮硕的身体完全笼罩住床上那个小人儿时，他想到一句话：一颗白菜被猪拱了。
不，他的小梓不是白菜，是白玉。
他何德何能？
他轻轻吻住林梓的嘴唇。那些肖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在现实中实现，罗向天没控制住，越吻越深，越吻越急。
林梓的嘴唇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软湿润，他一触碰就忍不住深陷其中。
当他撬开林梓牙关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时才发现林梓在发抖，林梓的牙齿在打颤。
一盆冰水猛地盖下。
罗向天忙从林梓唇上移开，支起身子去看他的脸。
林梓脸上在流泪。
“对不起！”罗向天如梦初醒，“对不起小梓，我们、我们不做了好不好？我们不做了，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去吃饭，去吃饭……”
他慌乱爬起来，可是林梓却抱住了他的腰。
“小梓？”
“继续……”林梓说，撑起上半身重新贴上他的嘴唇。
罗向天摇摇欲坠的理智轰然倒塌，他扣住林梓后脑勺，用力吻了下去。
进去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，明显是提前做好了准备。罗向天停在半道问：“你下午请假就是在家里做这个？”
林梓拧着眉，脸偏向一边，双手揪着床单小声怒嗔：“别说话……”
看着林梓这副模样，罗向天心都化了，他低头在林梓微张的嘴唇上亲了一口，一挺腰，把自己整个埋了进去。
林梓发出一声闷哼，细腰本能地拱起，咬着下嘴唇，微微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却极尽暧昧之态。
“小梓……”罗向天不由自主唤着林梓的名字，抓住他的脚踝，轻轻动作。
罗向天的动作异常温柔，缓缓地进，慢慢地出，像一根羽毛轻柔地扫过那块最珍贵的宝玉。
可不知是林梓的身体太过敏感还是这样轻缓的动作别有一番趣味，林梓很快就热起来，面色绯红，呼吸不畅，声线拖着长长的尾音。
罗向天觉得自己就是大海里一条快要被溺死的鱼，即便下一秒就会身亡，他也值得。
他的血液也沸腾起来。
他无法控制地加快速度。
他把林梓折叠了起来，他让这具如白玉一般高贵无暇的身躯更多地展露在视线中，他贪婪地看着少年因无力承受而扭曲的表情，他听着少年牵着丝线的声音……
他要疯了。
他已经疯了。
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，他如一头饿了二十七年的猛虎大口撕咬着这只初出茅庐的幼兽。
终于，他吃饱了。幼兽瘫在他怀里，只剩下一把骨头。
像一场梦。罗向天抱着因体力不支而闭着眼睛的林梓，手掌抚去他额头的汗，俯身在他额心印下一吻，吐出心底最深的话语：“小梓，我爱你。”
怀中人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