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召我入宫已是深夜。
我跪在宫门口,等着里面的皇上发完脾气。
那个叫五福的小太监悄咪咪地提醒我:“丞相跟将军又惹皇上生气了。”
那也不能折腾我这一把老骨头天天进宫啊!
我眼泪在心里流。
终于。
五福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,皇上还在南书房骂骂咧咧,我跪下去请安。
他语气忽变,扶我起来:“皇叔!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不用跪不用跪。”
“皇上何故大发雷霆?”我坐到皇上赐的椅子上,喝了一口茶水。
“还不是那两个老东西?!又劝敬儿纳妃,敬儿不乐意。”说着说着语气甚是委屈,把头缩在我怀里:“敬儿只要皇叔。”
“皇上又说胡话了,延绵子嗣乃国家大事,不可乱发脾气,皇上今年已达弱冠,也该选秀纳妃,扩盈后宫了。”
“皇叔长我一纪,不也没娶妻吗?好了,今天不聊这个了,皇叔今晚还给敬儿讲故事,哄敬儿睡觉好不好?”
丞相跟将军寻到我时,表情不善。
他们要我劝皇上纳妃。
将军心直口快,一边喝着我的茶,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身材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洒家也不明白,皇上怎么就只跟摄政王您亲近呢?您再漂亮,哪里比得上那些娇滴滴的莺莺燕燕啊?”
丞相抿了口茶:“先皇在这个年纪,已经有自己的子嗣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:“我会劝皇上的。”
皇上再传召我进宫。
在他的浴池。
我在氤氲水汽里朝他行跪拜大礼:“微臣求皇上替兄长留下子嗣。”
他急切地爬上岸来,扶我起来:“皇叔,快起来快起来。”
我手指摸到他的胸膛:“若皇上允了微臣,微臣,微臣。”我结巴了几句,还是继续说了下去:“微臣愿意侍奉皇上。”
大逆不道。
我感觉自己的语气在颤抖。
不听他回我,我自作主张地去解腰带。
“谁逼你来的?”他抓着我的手,眼神发狠地看着我,与平日里湿漉漉的眼神完全不一样。
“微臣,是为了兄长,还有兄长留下来的江山。”
皇上突然笑了,唤了五福进来。
我垂下眼帘,不愿去看小太监的脸色。
我害怕看见他同情的眼神。
水换了一遍新的。
皇上回到水里,示意我继续脱。
我褪完衣服,皇上朝我勾了勾手。
我听话地过去,也下了水。
“皇叔有侍奉过别人吗?”他笑着看我,轻蔑的笑刺痛了我的自尊。
我别过头。
他突然抓住我下面:“你这里用过吗?”
力道不重。
他语气轻佻地继续说:“皇叔这是把第一次给了我是吗?”一边说着,手下一边动着,我发出呻吟声。他突然手加重了力道,我捂着嘴,努力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。
然后,朦胧里,我看见他抬起手,舔了一口。
上面的白色浊液被他舔得干净。
浴池里有给他准备的台阶,他亲着我一路摸到那边坐下,我跨坐在他腿上。
他朝着我露出他一贯烂漫天真的笑:“你自己动好不好啊?皇叔。”
选秀开始的那天,皇上召我入宫。
他把我按在龙床上,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挺入我的身体,我抓着他的背,大口大口呼吸,来缓解疼痛。
他眼泪汪汪地亲我一下,又亲我一下。
模样楚楚可怜,可是下半身却异常残暴可怕。
我问他怎么了,他可怜巴巴地说着“皇叔不要我了”,舌头却舔上我的胸口,我浑身颤栗。
“这个时候就别叫皇叔了。”我被他顶撞得胃疼,他眼泪滴下来落在我胸口,他伸舌头舔掉了。
“维桑。”他这么喊我。
“维桑,别不要我。”
“维桑,我求求你了,你爱爱我吧,好不好?”
从龙床上醒过来,我双目无神地盯着门口,五福就站在我旁边。
“五福啊……”我转过头喊他。
“奴才在。”他做了个揖。
“选秀开始了吗?”
“巳时才开始呢,王爷。”
“那皇上呢?”
“在上早朝呢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我正过头来,身上是皇上留下的亲热过的痕迹。爬起来穿了衣服,朝着外面走过去。
“王爷,王爷,您这是去哪儿啊?”五福小碎步跟上来。
“回家。”
“您开玩笑呢,昨儿皇上下旨,给您在宫里安排了新居所,您就安心住着,皇上还说,等他下了早朝就来陪您。王爷,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我看他,陪在皇上身边的人,除了我就是这个五福时间最久了。
他是知道分寸的人。
“皇上在您面前,从来不称朕。”
我恍惚间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。
我不想让他纳妃了。
我披头散发,赤着脚朝着祠堂跑去,跪在了兄长的牌位面前。
皇上赶过来的时候,一把把我搂进怀里:“你怎么不穿鞋子到处跑呢?”
“我在乞求你父亲的原谅,我勾引了他的儿子,我在跟他的儿子苟合,你不是让我爱你吗?我一直都爱你,可是那是悖德的,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怨恨我的。”我流下眼泪,他搂我搂得很紧,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,语气轻柔:“悖德的人是我,维桑你没必要自责。只要你爱我,我只要你爱我。”
“我只要你爱我。”
我被封了后。
那天晚上,我跟皇上依偎在一起,谈天谈地。他手指头在我手臂上起舞,然后笑眯眯地吻我。
“我九岁那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就觉得我以后要娶你为妻,当时我跟父亲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,他以为我发烧烧傻了。可是没想到,梦想成真了。”
我抬头吻他下巴。
“幸好,你也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