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夫郎乔松柏-鬼夫郎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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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树苗虽看起来蔫头巴脑,但应该还没死透,于是乔松柏连忙给那一排小树苗浇水、施肥。

忙过一阵后,乔松柏端了脏衣、拎了两桶水去木棚下。他爱干净,里衣里裤长袜往往只穿一天就换,于是每两天便要洗一次。

今天除了衣裤外还要洗床帘。

等把衣裤和床帘用皂荚洗过,又捶打、清洗一番,乔松柏已经累得腰痛,猛的起身时一阵头晕眼花。

脑袋很晕,眼前看不真切,全是白光,加上双腿都蹲麻了,身体不可抑制地往一旁栽了下去。

平地摔……应该不会摔伤吧?

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,乔松柏就落入一个怀抱。

那人迅速出现在他身后,带起微微的一阵风,用手锢紧他双肩,继而把他上身扶直。

与此同时,有类似棍子的东西掉落在地。

乔松柏鼻尖突然涌入淡淡的香气,不是香脂,也不是皂荚,而是草叶,像青草汁液,又像树皮被剥开的味道。

很淡,再一嗅又闻不到了。

“没事吧?”

是韩真的声音。

乔松柏腿还麻着,借着韩真的力道稳住上身,等脑袋不再晕后道,“没事了。”

韩真松开手退开,从地上拾起拐杖。

乔松柏腿实在麻,不愿动弹,站在原地微笑着赞道,“你方才在院边路上?过来得好快。”

乔松柏倒不是怀疑,只是有些惊叹,他倒下去不过眨眼间,常人就是跑进来估计都来不及。

“从前学过武。”

“怪不得”,乔松柏试着动了动左腿,注意到韩真背了个小背篓,“韩公子准备上哪去?”

“上山抓野兔。”

一般人若有腿伤肯定不进山林了,韩真倒是满不在乎,说是来梨花村静养,却每天都不着家,反而既钓鱼又抓野兔的……腿不疼吗?

乔松柏想起韩真的骨蚀之病,药石罔效,身体也会一日不如一日。

要劝说吗?乔松柏看韩真的样子,准备齐全,似乎对进山打猎很感兴趣。

罢了。

乔松柏恍惚一瞬,“……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。”

喜欢用茅杆编兔子和狗、喜欢进山林打猎、喜欢钓鱼。

“是吗?”韩真垂眸,揭开了这个话题,“你刚刚怎么晕倒了?”

“应该是中午忘记吃饭的缘故。”

其实还没洗到一半他就肚子咕咕叫了,只是手上都沾上皂荚了,就懒得再去洗手做饭了,索性先把衣服洗完再说。

韩真听完不置可否,而是解下一边背带,从背篓里拿出一块包谷粑,“给。”

“这是你上山吃的。”乔松柏摆摆手,“我马上进厨房煮面吃就行。”

韩真依然伸手递着,嘴角微弯,“我蒸得多,你拿去吃吧。我再回去拿一块。”

邻里间送送粽子、糍粑这类小吃食再正常不过。

乔松柏伸手接过,竟然还有些温热,“谢谢。”

韩真轻声道,“不用谢。”就转身走了。

乔松柏腿还有些微麻,于是站在原地剥开包谷叶,发现包谷粑里还放了俩红枣。

红枣包谷粑入口软糯清甜,韩真做得大,乔松柏吃完感觉肚子舒服多了。把衣裤、床帘晾好后,就进屋烧火做午饭了。

乔松柏近日只要蹲身超过一刻钟,起身便头晕眼花,肚子也时不时有些隐隐的痛。

晚饭前乔松柏去看了村里的大夫,对方说他脾胃虚弱和气血不足主要是因为食少挑食造成的。叫他三餐饭都多吃,按时吃,不仅量要多,种类也要多,不可偏食,多长点肉。另外,平时多走动多出点汗,让身体强健起来。

想到最近除了去镇上和去韩真家外,在家都是吃的炒素菜和煮素菜,乔松柏只得去村里屠户家割了块肉。

晚饭做了煮南瓜和青椒肉丝。

明明烧完菜已经洗了四五遍手,但乔松柏还是觉得手上残留着细微的猪肉腥气。

很淡,但依然让人心里发毛。

这就是他不喜做肉菜的原因,除非实在想吃或是有客人到访。

乔松柏放下碗,盛了盆水到木棚下,拿了皂荚开始洗手。

足足洗了五六遍才彻底没了那令人皱眉的味道,乔松柏松口气,起身取了帕巾擦手。

“乔公子。”

乔松柏停止擦拭的动作,抬头一看,是韩真背着背篓路过家门口。

“猎了几只?”

韩真取下背篓搁在地上,眼神示意他过去看。

乔松柏快步走过去,只见背篓里有三只肥肥的灰野兔,也不知吃的什么长得如此壮硕。

乔松柏赞道,“厉害。”

韩真“嗯”了一声,眼底有一丝满足闪过。

他没久留,给乔松柏看完兔子后就背着背篓回家了。乔松柏注视着他的背影,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一天。

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,谭翌猎了四只野兔,乔松柏和他一起去卖,很快卖了出去。剩下一只,谭翌却不准备卖,想带回家做了请乔松柏来吃。

那是他第一次做兔肉,不知道做法。

他问了村中好几个人,他们要么不搭理他,要么说不会做

谭翌只好来问乔松柏如何做,乔松柏自然也不知,两人便找了家镇上的饭馆,付银子请厨子给做了顿麻辣兔肉。

那一顿饭,两人吃得很香。

当时谭翌还问,以后乔松柏如果有空,能不能都陪他来卖兔子?当然,他会请他吃饭当做谢礼。

彼时的乔松柏眼睛一亮,满口答应。

思绪回笼,乔松柏进屋吃饭,吃完后洗锅碗菜板,即使已经用热水洗了两遍,乔松柏还是感觉有猪肉味残留,于是又洗了两遍。

吃饭一刻钟,洗碗半个时辰,太费事了。

要不请个厨子来做饭洗碗吧,乔松柏心里又冒出了这个念头,既有好吃的还不用自己动手烧、洗。

说办就办,几天后的休息日,乔松柏赶着马车去了镇上。

市集最东边是专门聘人的场所,可聘洗衣妇、修房男工、砖瓦男工、书童……等等。

镇上人不多,只有俩厨子供乔松柏挑选,一人三十多岁,一人只有二十出头,都是男子。

年长那位眼神浑浊,看着有点丧眉耷眼的,乔松柏选了二十出头那位。

那男子拿了行囊随乔松柏坐马车回梨花村。

他叫程行南,双眼炯炯有神,一双眉毛黑浓,看着便十分有神采。

两人回程途中聊了几句,对彼此有了些了解,一到家程行南就去了堂屋。堂屋很大,乔松柏给他在镇上买了床板底子,铺上褥子便是一张简易的床了。再钉上帘子,和堂屋隔开。

“村里的堰在西边,沿着路一直走,看见一棵大枇杷树再左转就能看见堰了。”

程行南要去挑水,乔松柏吩咐道。

“好嘞!”

程行南用扁担挑着水桶出发了。

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镇上,乔松柏有些困倦,进屋小睡了半晌后,忽然听到隔壁咔咔的砍柴声。

韩真要做午饭了?

乔松柏没管,继续睡。

奈何那砍柴声一时半会不消停,乔松柏只得起床,看见韩真院里已经堆了大堆柴,足够烧半个月了,韩真却还在继续。

……哪来的那么大力气?

“松柏哥,饭好了。”

“哦。”乔松柏回头应道,又看了韩真一眼,发现他侧脸冷峻,没有往日那种温和。

加上坐在阴影里的缘故,更显得他整个人笼罩着寒气。

这边的规矩是厨子给主人家做了吃的端来,自己便去厨房吃。程行南去了厨房吃,乔松柏则在外间桌边用饭。

今日午饭程行南做了豆角炒茄子,清蒸鱼和凉拌苦瓜。

味道虽远远比不上韩真做的,但总体还是比乔松柏自己做的好吃,还不错。

吃饱后,乔松柏伸了个懒腰,换了身旧衣裳往陈竹音家去。

五月初,陈竹音要开始播种土豆、番茄,乔松柏今日去是给她帮忙。

越过村里的小河,再往上爬几道田埂就到了他家的地。

等忙完已经夕阳西下,乔松柏和陈竹音往回走。

陈竹音知道他请了厨子,心里感到高兴,她想,也许乔松柏正在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。

自从谭家小儿子意外去世到现在,已经三年多了,她也眼睁睁看着乔松柏行尸走肉了三年多。

肉眼看可能和从前无甚区别,但她知道,乔松柏每隔十几日便要上山看谭翌。

每天也只是凑合吃饭,第一个年头还经常不按时吃,一天一两顿清粥是常有的事。寒冬腊月不开学堂时更是日日挑灯夜读,夜里精神百倍,白日蒙头睡觉。

最近两年好些了,只是身子瘦了些,人也没以前有精神。

不过只要愿意改变,就是好兆头。

路上遇到村里大婶大叔,无一不夸赞乔夫子体贴孝顺,上午教书,下午下地。

乔松柏一向不擅应对这种场合,只是浅浅笑过便借口先回家。

陈竹音倒是在后面和他们聊起了家常和庄稼的事。

回到家中已经暮色四合,乔松柏随意一瞥,发现门口的树苗被浇过了水,而且叶片也支棱了起来,竟然和买来那日相差无几!

其中两株顶端甚至还发了浅绿色的嫩芽。真可爱,乔松柏注视那绿芽片刻,嘴角噙了笑,问院中刷桶的程行南,“行南,是你浇的水吗?”

程行南摇头,也有些讶异。

水珠挂在叶片,土壤很潮湿,明显是刚浇的。

左不过是村里的人,偶尔下午还有学生来他这借书,乔松柏没多想,而是在心里叹了口气——他这几天又忘了浇水的事。

免得又忘、把好不容易长嫩芽的小果树干死。乔松柏进屋写了浇水俩字在纸上并张贴在卧房纸窗边,提醒自己。

又过几日,到了休息日,乔松柏和程行南赶马车去镇上。

这个季节村里菜不多,程行南去买菜,乔松柏去接荷泊。

荷泊已经去画堂学画了,这日也休息,她年龄小,可休两天。

荷泊刚走出画堂,一见乔松柏就笑嘿嘿地跳了起来,“舅舅!你来啦!”

乔松柏招手,“荷泊,来。”

荷泊牵住乔松柏的手,“舅舅,怎么不是娘来接我?”

“她有事,明天来梨花村接你。”

两人接上买好菜的程行南,一同赶马车回村。

知道乔松柏要接小孩,程行南就顺便买了些麻花和糖糕。

荷泊一路嘴里都塞了吃的,上了好几天的画堂,小丫头呼吸到新鲜空气,一时兴奋异常,一直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瞧。

路过韩真院子门口,荷泊看到檐下阴影里用杆编小猫的韩真,伸手指道,“舅舅,我想要那个!”

韩真也听见声音,朝这边抬眼看来。

乔松柏把荷泊从马车上抱下,掏出十文递给荷泊,“去买吧。”

“谢谢舅舅!”小姑娘欢欢喜喜地往韩真院子里跑。

乔松柏和程行南回了家放东西,等了片刻荷泊还没回,乔松柏便去了韩真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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