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困意席卷,渐渐地在袁沿的怀里入了梦。
梦里我和他西装革履,被雨水打湿了衣服和头发。
“送你的,故故,生日快乐,”他笑得很好看,牙齿白得发亮。
“多大的人了,还送花?”那是一束芬芳妩媚的红玫瑰。
“我们进去吧,我预订了桌子。”
“可是,这餐厅太贵了。”
他揽过我的腰,不由分说地带着我进去。刚坐下就捧起我冰凉的手,放在他嘴边哈气。
“冷吗?”
我摇摇头。
“下个月过节,我们回去看爸妈,”他接着说道。
“还是别了吧,我们年薪这么少,回去又得被唠叨了。”
“没事儿,这个月咱俩节俭点,买点好的礼物带回去。”
……
醒过来的时候,我的头靠在袁沿的肩膀上,手仍然被绑着。
“我怎么睡着了?”
他摸摸我的头,关切地问道:“你是睡着了?我还以为你刚才晕了过去。”
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”
“什么梦?”
“我梦见我和你长大了,还很穷。”
他嗤笑道:“你才穷,你这个穷光蛋,别拖我下水。”
“袁沿,说正经的,你有没做过很奇怪的梦?”
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你有没梦到过我?”
“就那么一次。”
“梦见什么了?”
他想了想,突然闭口不言。
“说啊。”
“你干嘛突然脸红?”
“不说就算了。”
“问你最后一个问题,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?”
他否定道:“你放心,我的发小不是你。”
可是,我怎么总觉得我们以前是认识的?
我躺在袁沿给我买的小床上,睡前收到一条冷佐宁发来的短信。
冷佐宁:小故故,说好的约会呢?
我:谁要和你这只吸血鬼约会!
冷佐宁:原来你已经等不及了?了解,明天中午我去找你。
我:……
遇到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人,该怎么办?在线等,挺急的。
这一回我被冷佐宁拉到步行街,他要带我去重口味的便所主题餐厅吃午饭。
我在门口做了一番垂死挣扎后,被他无情地拖了进去。
真嫌弃死了我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。
我坐在又硬又凉的马桶盖上,研究着我点的马桶咖喱鸡饭。一口还没吃成,就隐隐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直逼而来。
我的手腕被捏到了半空中,抬眼瞧见一张如狼似虎的脸。
我再次有种我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的感觉,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,就听见他们两位吵了起来。
“冷佐宁,你约故草吃饭几个意思?”
“怎么,这么宝贝你表弟,约出来吃个饭都不行?”
“表弟?”袁沿侧头看了看我。
我一时瞠目结舌。
“谁说故草是我表弟?”袁沿顿了顿,接着说:“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男朋友!我吃惊得眼珠子几乎都要被我瞪出来了。
“开什么玩笑,你们搞乱伦?”
“冷佐宁,”我必须得把这件事说清楚,“那个……是我瞎编的,他并不是我表哥。”
冷佐宁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,冷冷地说道:“所以他真的是你男朋友?”
袁沿这会也正直勾勾地看着我,盯得我脑袋有些发疼。
“……是,他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天呐,我到底在说什么!活路就那么一条,我还有得选择吗?
“走,”袁沿拉着我的手上了他的跑车。
“这是去哪?”
“带你去玩点刺激的,”他满心欢喜。
结果把我带回家,推开楼上一个房间的门。
“哇塞,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的?”
“对啊,怎么样,喜欢不?”
这房间确实有点拉风,全是电脑屏幕,超大屏液晶电视,PS4,Nintendo Switch。
“先玩哪个?”他伸手去开机。
“你玩魔兽吗?”
“玩啊,我玩战士,盗贼和德鲁伊。”
“完美,我是治疗类的,就玩过牧师和圣骑士,我们去打竞技场,这个最好玩。”
他突然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笑,“你知不知道玩你这类的都很受?”
“……”
周末就是这么愉快地度过的,但我又做了一个很无厘头的梦。
梦里长大后的袁沿在冲我大怒:“说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”
“你疯了吗,袁沿?我是男的,怎么可能生孩子?”
他怒火中烧,不进油盐:“你这几天一直在呕吐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压力大。”
“压力大?你这谎编的,也太不走心了。”
我轻叹了一口气:“实话告诉你吧,事到如今,我也就不再隐瞒了,我爸之前欠下的高利贷,我到现在还没还清。十年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……”
袁沿听了锁着眉头看着我,嘴巴微微张开。我用力去听,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。
醒来的时候,我的头枕着他的大腿,手里还握着任天堂手柄。
“你醒了?”
我揉揉眼睛。
“又做梦了?”
“唔,一个很讨厌的梦。”
“这次又梦见什么了?”
我摸摸头,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不带你这么吊人胃口的,快告诉我。”
打死我也不说好吗,这要我怎么说得出口?
“走,”袁沿拉着我的手上了他的跑车。
“这是去哪?”
“带你去玩点刺激的,”他满心欢喜。
结果把我带回家,推开楼上一个房间的门。
“哇塞,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的?”
“对啊,怎么样,喜欢不?”
这房间确实有点拉风,全是电脑屏幕,超大屏液晶电视,PS4,Nintendo Switch。
“先玩哪个?”他伸手去开机。
“你玩魔兽吗?”
“玩啊,我玩战士,盗贼和德鲁伊。”
“完美,我是治疗类的,就玩过牧师和圣骑士,我们去打竞技场,这个最好玩。”
他突然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笑,“你知不知道玩你这类的都很受?”
“……”
周末就是这么愉快地度过的,但我又做了一个很无厘头的梦。
梦里长大后的袁沿在冲我大怒:“说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”
“你疯了吗,袁沿?我是男的,怎么可能生孩子?”
他怒火中烧,不进油盐:“你这几天一直在呕吐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压力大。”
“压力大?你这谎编的,也太不走心了。”
我轻叹了一口气:“实话告诉你吧,事到如今,我也就不再隐瞒了,我爸之前欠下的高利贷,我到现在还没还清。十年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……”
袁沿听了锁着眉头看着我,嘴巴微微张开。我用力去听,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。
醒来的时候,我的头枕着他的大腿,手里还握着任天堂手柄。
“你醒了?”
我揉揉眼睛。
“又做梦了?”
“唔,一个很讨厌的梦。”
“这次又梦见什么了?”
我摸摸头,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不带你这么吊人胃口的,快告诉我。”
打死我也不说好吗,这要我怎么说得出口?
打完工出来看见灰蒙蒙的天。
袁沿穿着一身黑色皮革,靠着跑车,专业模特儿似的。
看见我挥了挥手,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使我不得不向他走近。
“快要下雨了,你在这耍什么帅?”我说。
他回我一个坏笑:“我要是不来接你,你会主动来找我?”
“不会。说吧,什么事?”
“来我家陪我。”
我想了想:“去你家也行,但我上次的仇还没报,我们现在去买个蛋糕,我要砸回你。”
他沉默了数十秒,开口道:“成,不过蛋糕要你自己做,否则拉倒。”
“……”
累了一整天,还要上网研究如何做蛋糕,在超市打烊前买齐面粉,白糖,牛奶,鸡蛋等等材料。花了我将近两个小时的宝贵睡眠时间,做出了一个比上次他砸我那个要大上两倍的奶油蛋糕。
捧着大蛋糕推开他房门的时候,已是深夜一点多。为了报个仇, 容易吗我?
床头柜的灯微亮着,他戴着熊猫眼罩,呼呼大睡。
这一回我绝对不心虚,真的,是他亲口允许我这么做的。我便毫不留情地用蛋糕在他脸上画画,画完了脸还觉得不够,又往他的脖子上抹了不少奶油。
袁沿睡得像头猪一样沉,怎么碰都碰不醒。我决定给他改名,叫他袁沿猪。
我也是够了,服了我自己,深更半夜不睡觉,像中了邪似的朝一张睡脸偷笑个毛线?关键是,外面下起了大暴雨,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诡异的邪气。
这种时候,要是胡君或是胡彦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,我会被吓个半死。想到胡君那张狰狞的脸,我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真是便宜袁沿猪了,就这样给他睡了过去。
我放下蛋糕,瘫倒在他的旁边。头轻轻地贴近他的肩膀,手臂环住他的腰。
我下定决心要这么做,我要抱着他睡。因为每次我贴着他的身体睡着,都会做很奇怪的梦。
那些梦还远远不够,我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,解开我的疑问。
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,我满怀期待地再次进入无边无际的梦乡。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更成熟,也更撩拨。我在哼唧!
如果我有耳朵,我一定会把它捂住。可在梦里,我没有实体。
接着声音变得此起彼伏,第二个是袁沿的。这王八蛋!我是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折磨?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他折腾……
床,身体,肌肤,汗液。
我想闭上眼睛,甚至想醒过来,不去看梦中这个刺激的画面。
以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,这还是头一回。而且还是梦中梦,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梦……
我好混乱。
凌晨了我俩还没睡,搂在一块,十指紧扣。
“沿,你猜我昨晚梦见了什么?”
“梦见你变神仙了?”
“不是,我梦见我重返十六岁,你还要跟我签什么卖身契。”
“这不正好?反正以后我俩都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“可是,在那个梦里我好像对你很抗拒。”
“那你赶紧睡回去,再梦一个看看,说不定你很快就会爱上我了。”
……
我隐约感到什么东西在蹭我的脸,眼睛还没睁开,嘴唇就被刷地碰了一下。
我从脸上猛地抹下一大把奶油,嘴里吼道:“混蛋,你干嘛亲我?”
我的初吻……
“我不小心,”他看着我糊了的脸,笑闹道:“都是我的人了,亲一下又如何?”
“你无赖,谁是你的人?”我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,到很久以后,你都注定是我的人。”
我愤愤地下了床,找到纸巾擦了一把脸。
“别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,搞得我好像失忆了一样。”
“等等,你该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?上次我提到的那事,你死不承认。今天又这么主动地抱我睡觉,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听说啊,日本研制出了一种记忆恢复药,叫什么甲胺乙吡啶,你要不要买来试试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