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裴墨怔住,手中的酒杯落地摔碎,在阳光下残缺炫目。裴墨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来,
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。林袅袅声嘶力竭的在后面大喊,
但裴墨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。裴墨翻身骑上快马,一路狂奔。“不可能!”裴墨嘴唇发白,
不断自我安慰。“绝对不可能,往常顾念初也参与过比这次还艰难的任务,都能平安归来。
”“一定是属下办事不利,搞错了!”裴墨又抽了马一鞭子,马儿嘶鸣着扬长而去,
翻滚起阵阵尘土。可当裴墨到了现场以后,他双腿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上。鲜血淋漓,
一片狼藉。天空下起瓢泼大雨,连同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水,混合成一条血腥的溪流。
裴墨不管不顾地叫喊着顾念初的名字,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用手刨。
幻想能找到一个完好平安的顾念初。可纵使他的双手血流不止,嗓子嘶哑出血,
也只是找到一枚带血的簪子。裴墨认出,这是他和顾念初的定情之物。
裴墨怒扇前来拉他的属下,呵斥:“你们就是这么保护顾念初的吗!”属下慌张跪下。
“太子饶命!原本顾**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。“可......您挑断她的手筋脚筋,
顾**武功尽失,毫无招架之力,
这才......”原来是这样......裴墨跪地痛哭。原来因为自己,
才让顾念初死无全尸。裴墨疯狂扇自己的脸,使出十成的功力拍向自己的胸口,
俨然已经疯魔。纵使七窍流血,裴墨也没有丝毫的感觉。意识即将消散之际,
他看到顾念初浑身是血的走来,对他说死生不见。阴云密布,闷热潮湿的空气里,
尽是裴墨昏迷时,对顾念初的声声呼唤。昏迷中,裴墨感觉到床边的人儿正抓紧他的手。
裴墨大喜,不顾身上的重伤挣扎起身,把眼前的人紧紧搂在怀里,声泪俱下。“念初,
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!你回来了......”林袅袅轻轻挣扎,“裴哥哥,我是袅袅啊!
你终于醒了!”裴墨看清怀里的人是林袅袅以后,厌烦的让属下拖林袅袅去佛堂。
平日里林袅袅的撒娇哭闹,现在裴墨只觉得心烦头痛。裴墨就像失魂了一般,
游荡在府中的各个角落,试图寻找顾念初的痕迹。直到他看到顾念初的房间墙上,
深深地划了十九道剑痕。划到最后,剑痕上带着深深的血印。墙壁的下方,是顾念初的**。
“欠你的,我还清了!”7“你为我取名念初,念怀最初。”“我从未忘记,
可你...已抛之脑后。”裴墨用手抚摸着这十九道剑痕,又哭又笑。念初,
你是在惩罚我吗?裴墨笑得癫狂,泪流满面,活脱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。
裴墨摸着顾念初留下的**,眼神偏执。“如果能让你活着,我碎尸万段又如何!
”“就算下十八层地狱,我也活要见人!死要见尸!”裴墨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
生生在自己胸口剜下一块肉来,疼痛也不能让他冷静。看着血淋淋的心头肉,裴墨眼眶通红。
“你当初...也是这么疼吗?”裴墨派出府上所有的暗卫,大力寻找顾念初的踪迹。
属下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“太子,在场的人都看到,
顾**死无全尸......”话还没说完,裴墨旧抽出剑,砍掉那人的胳膊。
那人痛苦地捂住伤口,不敢再吭一声。裴墨身形憔悴,状若癫狂。“孤说她活,
那她一定能活!”“找不到,全府陪葬!”连同我,也一起下来陪你。一月后,
裴墨收到消息。一是顾念初还活着,只是在靖王府内。二是林袅袅是已废太子的人。
这些日子,林袅袅一直在迷惑自己,离间和顾念初的感情。就顾念初受到的所有委屈,
都是林袅袅策划的。想起顾念初的泪眼和倔强的身影,裴墨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,
死揪着一样剧痛。他撑不住这样铺天盖地的疼痛,抬手又在自己心口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。
原来,自己错得离谱!他想起那天顾念初把脖子送到自己剑下的绝望,她是真的想死!
裴墨让人把林袅袅抓来。此时林袅袅正在给裴墨每日喝的汤里下药,人赃并获。
林袅袅衣不蔽体的倒在裴墨脚下,面上却丝毫不慌。林袅袅冷笑,“裴墨,
你以为自己还有几日可活?”“顾念初对你忠心耿耿,却被你弃如弊履,你不配为人!
”“太子他论人品学识,都比你强千倍万倍,你不配替代他!”“你对自己的女人不闻不问,
甚至挑断她的手脚筋,让她变成残废!”“就连她的幼弟,也只因为我的一句话,
你就把他送给我任我***。”“裴墨,你连畜牲都不如!你该下十八层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!
!!”林袅袅跪在地上哈哈大笑,眼里丝毫没有恐惧。裴墨目眦尽裂,
伸手死死掐住林袅袅的脖子,咬牙切齿。“你想死吗!!!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
林袅袅挣扎的幅度也减少。就在林袅袅即将窒息的前一秒,裴墨松开手,拿起一旁的剑,
剜出林袅袅的左眼。“这一剑,是你构陷念初照顾不周!”林袅袅捂着眼睛,痛呼出声。
裴墨又剜出林袅袅的右眼。“这一剑,是你***顾清磊至死!”冷漠地吩咐下属。又是几剑,
砍掉林袅袅的四肢。“这一剑,是你害我和念初夫妻离心!”“......”“这一剑,
是你蛇蝎心肠,摔碎念初的玉佩。”到最后,林袅袅已然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彘。